儿童模仿强化了学习过程
模仿强化了学习过程
婴儿与父母亲或照料人之间最初形成的交互关系对他整个一生的交流方式都具有重要的影响。有一点我们尤其要强调一下:我们还无法破译婴儿脸部的表情变化,也就是说,我们还不能解释它的含义。尽管婴儿的肌肉变化让我们想起很多熟悉的面部表情类型,我们习惯于对这些表情进行解释,它们确实也具有一定的意义,但婴儿的感觉还没有分化到这种程度。即使是那个大家满心期待的婴儿微笑也是在出生后第四至六个月才出现的,而那也只能算是咧嘴而已,即便如此我们也把此看作是有意识的微笑。
婴儿的面部表情要传递的是和谐、愉快、不愉快。儿童只有通过照料人的反应来学会有意识地辨认这些信号,学会对它们进行区分。如果母亲模仿她孩子的哭、不满意或者微笑,孩子就会去观察,然后引起他自己去模仿。他还会从镜子里自己的表情中辨认和区分自己的感受。
对信号作用的体验也属于这一阶段,所以父母亲必须注意,他们孩子的信号是有现实意义的。所以,对儿童的动作给予的反馈越快,他们对于存在交往信号的意识就越强烈。仅仅通过我们的反馈,我们的回答,儿童就能学会交流,就能使他学会发出信号和期望得到回应。只有通过我们的反馈儿童才能进入相互交往的系统之中,这是一个动态的系统。儿童得知通过信号,通过一种动作,他自己能够表达一些东西。我已经说过,不断重复的活动能使人产生自信。儿童自然也能推断出不同的信号具有不同的结果。
儿童的信号及其后续事件
我的儿子年幼时如果伸着手向我走来,我就知道他要让我抱他。这个信号表示:我要和你一样高。我要看你的脸。当然我并不总是有时间去抱他。但我首先会尊重他的信号。我把他高高地举起,对着他微笑,然后又把他放回到地上。这个游戏不断地重复着:他又举起了他的手,我又把他高高地举起,然后又把他放下。慢慢地他知道了:他发出的信号不但被接受了,而且我还理解了他想要什么,但我不能满足他要长时间跟我玩的愿望。
如果我不把他高高举起,他就会失望和愤怒地大哭。接下来会发生什么呢?我是否会最终还是不得不把他抱起来安慰他,或者因为我忍受不了他的哭闹而不得不抱他呢?儿童由此只会得出一条经验:噢!伸出手作为把我举起来这一愿望的信号不起作用,而哭则可以让我达到目标。这样,这个小东西每一次都会又哭又闹,当他想要让我抱的时候,大哭大闹,想要得到玩具的时候,感到无聊的时候,每一次都会哭。
对儿童的信号我们给予的反馈越快、分类越细,他们学习交往系统中的规则就越容易,并且饶有趣味。
成功体验
儿童从很小起就对“知道”一些事情和认出某些东西非常明确地表现出愉快,他会向妈妈或周围的人传达出:瞧,这我知道!这时成年人也会流露出同样的自豪,他们会说:这我可没告诉过他!这连我都不知道!
这赋予儿童一种能对事情进行准确预见和预知的自信,他知道了世界是可预期的。这种预期性是由不断重复的信息所产生,这些信息有一种明显的顺序。形成这种顺序关系需要尽可能明确的信息,这些信息会导致“数字思维”的产生。对这种思维的渴望源于对安全性的需要。在数字系统中一切东西都被简化为单维的,每一种信号都只有单一的、不可改变的意义。人类从很早起就在不懈地致力于创造一种顺序,我们也是生活在这种顺序之中。我们肯定在1后面是2,如果我们说到5,我们知道它位于6之前和4之后。工业社会所追求的这种数字系统应该是预期性和安全性向前迈出的一大步。
顺序是生活的屏障
儿童需要特定的顺序;他们需要日常顺序,按这种顺序行事;有一些必要的特有程序对儿童社会化具有重要的意义,对此我还要深入阐述。
我首先讲一下去睡觉的特有程序。为什么可以安抚儿童,让他去睡觉,那是因为有睡觉特有程序的存在,无论是唱一只歌,摇一下,睡前甜食,还是一个晚安吻都同样能产生让儿童入睡的效果。
儿童甚至试图在睡觉前对周围环境进行一番整理。如橡皮奶嘴或泰迪熊都有他们特定的安放位置。有时候,儿童会把东西移来移去,直到他认为排出了最正确的顺序,也就是一切准备就绪了。当我的父母亲准确完成了所有的程序,我就可以安然入睡了,什么事都不会发生在我身上!有的父母亲在孩子入睡前还让他喝一瓶牛奶,结果他们发现孩子晚上每一次醒来后都要吃些东西,这样他们才能重新入睡。牛奶已经算是睡觉的一种特有程序了。这和饥饿无关。不管何种原因使儿童晚上醒来,是尿湿了还是被吵醒了,要让他重新入睡都需要这个特定的程序。这种程序如果是给一瓶牛奶,那他就必须获得一瓶牛奶才行。如果这种世界是可预期的情况被打破了,他会感到失望,可能引起他的挫败感,或者会发怒。如果对期待的程序没有出现而感到惊奇,那也许会使儿童产生要体验新的经历的念头,于是他去探究那些新的经验,并把它们整合到已有的经验体系之中,也就是他们在经历中对情景再做组织,使得它们成为可预期的。